On the Tranquility Been Brought out

所有土黄色的石灰大道和康乃馨花束,感谢你们 celebrate 我的 smartness 和 manness。遇见的这些,初恋、油腻的 T,和已经不再爱女人的甜美的 P,我被夹在中间,我愿意被夹在中间。每次见女性朋友都需要压抑的买花的冲动是我在压抑给出我的 femininity。

我的物理肉身可以享受的所有的女性气质,和我大脑里的与世界相处的关系就是一个 juxtaposition。我享受着这种内在认知带给我的 inner mobility,那种我就是破碎但是可以 over-come 一切、我可以 work for、得到一切的认知。

不是逃不过 American compound 里长大的广东人假扮 ABC 嬉笑的眼睛,和 “let me show you the steps I’ve learned”。 我终于懂得为什么回去之后能够 reinforce 我的 manness 和自我认知的坚定,因为 I grew up among you guys, 而我早也已经做了自己的选择。

我是所有的晴天下皑皑的雪,这是所有中西部 resemble 东部的证据,我是所有 coach 才见证过的 chubbiness 和每次都给自己加的一组,多余的。我所有的好和我所有的不好,我所有的坚定和我所有的缄默。

我来到大学之后拼命的想要把自己 categorize back to 你们,但是其实我是 among 这些群体之间特殊的存在,我有我自己的 standing。我日日和你们一块儿长大,怎么会不懂你们的脆弱和空洞。和你们 reconnect 后的那种 repelling,就是让我认识道自己不是谁,thus,我是谁。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长大,在所有的人都已经过度圆滑和自主的环境里,我怎么会认不清人性?而对人性的感知就是我泰然自若的来源。

我要知道的从来不是 opinions, 从来不是 how you feel,而是 why you possibly act that way and what you possibly feel. 就是我对他们太熟悉了,所以才能这么敏锐的感知到 what was going on. So I’m thankful that you let me see that again.

我再也不希望着出现一个相对性别的人 to match my wit, match my intuition or strength,或者 share my understanding of the world, cuz there skimpily isn’t, and it’s not necessary. They wouldn’t surpass, and I wouldn’t let them surpass.

裸露的诗意

如果你让我用词语形容我的过去和被困在肉身的自我,如果你让我剔去所有后来居上又欲盖弥彰的后现代特征,我会说我的过去、我的自我,是裸露的凌晨 2 点半,是所有耗尽的“尽力”后留给自己去寻味人与世界的安静祥和的时光。

这是一种 recollective 的收集和梳理,是一种 fixation 和神游的结合体 —— 在半梦半醒的夜里,所有适宜的温度和适当暗的灯光,都在重建我内心这座无法被撼动的钟。它坐在那里,像我的过去和未来,吝啬地仅为舒适者响,也只为自己而鸣。

没有人可以撼动,不管是未知还是已知,不管是暂时忘却的还是合理直观的,所有隐藏在麻木后面的,其实是温温地发力、不善于言说却伫立在那里的渴望;是必须一个人独自沉浸在那样辽阔却又现代的景观下才会如此真实被唤醒的,所有我收入囊中的景色。

它不着急,不焦虑,不空虚,它只存在。

它的存在在每刻钟的行动里。它是所有一切的解药,思考也是它的产物。

它推走了所有的复杂和生硬的复述,它留下的只是一种存在于此时此刻和无时无刻的力量。它不依附于任何人,仅仅存在在它独自赤裸的自身,存在于它的脑中,是所有的相信、泰然自若 和 世间的所有的千丝万缕和它们的本质 与 implication 被 pick-up。

这是看透,所以是自如。

这是一种大于总和的直觉,是所有空洞的细枝末节和牛角尖中都不曾有的安定与舒适和自我。

所以 fidgeting 是存在于个体里的,是存在于那些所有后现代的在意里的,那双不安定也充满不安的眼睛(它们飘得如鸿毛,不曾落下来)。这些 “over-complexity” 和 “over-simplicity” 都最终变成了我故事的一隅,他们是最易于让我把自己从不堪掰离出来的参照。

所有我的 engagement 都可以被稀稀拉拉的剥离出这种状态,我幸运地希望可以半只脚掺和进去,又全身而退,仅仅只是因为自身在愚钝的向前挪走,向那温温刺激着我的前方挪走。

我发现太过的热情就脆弱了,而最好的状态是 being intrigued 和坚定。

所有的 “将脸撇到一边去” 和所有的 “熟视无睹” 都是内心的狂澜在外显,所有的 shutdown 都是因为看不到的疾风需要太多的力气去压抑。而这些疾风又有自己的方向,或者自己的 “无方向”,所以这永远不管任何其他人的事,so you drive on。

所以你 drive 去那些,一样的好奇,一样的裸露真诚,一样的自如 和 一样的钟。你 drive 去所有的泰然自若和所有的精彩绝伦,drive by 所有的 defensive 的存在。

我是自若,是生活在这脆弱现代的自若,是 camouflaged 在热血沸腾的理想和这尖锐青春节奏中的自若。

我不是没有不安,而是我看得清自己偶尔冒出的、被特定面孔触发的不安。有些是被传染,有些是不曾拥有。而这些缄默的、独身的冥想能带来的,就是那些我曾在另一个凌晨对两位也在那酒店大堂木桌上倚着的朋友说的那样 —— “我不曾害怕”。当我能像第三方游走判断和回看的时候,我怎会害怕。

怕就是后来被悬殊太大的理解给坑了,怎么会能感同身受不了呢?所有伟人嘴巴里的狗毛,所有被神化的和正在被神化的,需要的时候 engage,需要的时候抽离。看到所有不自知的伪装的时候,联想我们的弱点,理解我们的弱点,就够了。

更有意识的生活

最近总觉得生活和自己是脱节的,真实的体验是,我只是一具有快乐激素的时候被驱使向前,而被 deprive such hormone 的时候用一些不健康的方式得到激素的一具躯干。我不觉得我活在自己的身体里。

Ann Arbor is nice,很宜居,但我感到很抽离,college is nice,我正在学很多很难很重要的东西,但我并没感觉自己 owned all the knowledge that I learned, like back in days, I digested all of them in my stomach, until they turned to a part of me.

我并没感觉在过自己的生活,但我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我可以先说我的生活里没有什么。

我的生活里没有无趣的电视节目,没有多余的不喜欢的衣服,没有因为“大众审美”而存在的衣物或物品。但我房间里充斥着我没有 attachment 和审美 resonance 的物品。这些都是我误入歧途的物理证据。

我的生活中应该有什么?

应该有过年清晨姥姥姥爷叫我一起起来晒得辣椒的红色,应该有姥姥织的毛衣、婶婶织的和哥哥同款的围巾,应该有爸爸寄回来的衣物和老爸给买的阿迪。

我拥有的一切应该都是他们赠与的,就像过年的时候姥姥带我去买的荧光色的大棉袄。

那才该是我的生活,被爱和那片土地编织得到的生活。

我的生活里还应该有一卷摄影作品集,镜头下是 my people, living their lives, on our lands,应该是所有红色和水泥交辉的小巷,应该是这样被我造出来的形容词。这些才是属于我的创造,才是属于我的生活和人格。

后来的所有审美和生活方式都太 intrusive,所有不属于那个香甜火腿肠的邂逅、所有不是命运替我找到的东西,怎么能带来属于我的快乐呢?

那后来的所有一切呢?XA,奇绩,他们让我变成不同的人了吗?不是啊,他们是我最真实最真切的邂逅。

那是我离开家太久了,而感觉不到自己的根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感受不到自己的根了?

是从我把卧室里的桌子变成化妆桌开始,还是从我住在亚朵的一个月开始,还是我在 PH 搭理别人的搭讪开始?这是我的生活吗?这是我的生活吗?Giving myself to those who don’t understand nor expect the seriousness of my mission was the worst way I could have treated myself. All of those, “Oh I didn’t expect it to be so meaningful and profound” was the funniest encounters I’ve ever put myself through. Now I could just joke about it to entertain myself.

我发现我可以享受这一切,但是这一切都不是我,你反应过来了吗?你需要 rearrange 你的生活,你需要把化妆桌和工作桌位置互换 —— 所有你现在 adapt 的应该只是你出门见人前的转化,而不是你起床后的样子。

真正 attach 到我灵魂的,是所有的朴素和专注,是所有的意义和所有的文字,是所有的奉献是所有的诚实和对痛的耐受。

记春城

回家约两周了,有些无奈。

无奈在于,整个记忆中的城市实则是一幅干燥的糖水片。人来来往往奔波,带着风,更带着灰尘和沙土。它一直是这样的,我本该知道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离开。

脚碰大地,原本想着可以踏踏实实,回归故土,可平底凉鞋哒哒,终究是撑不起不平衡的人走泥洼不平的路。高原烈日下,蓝盈花长在城市两侧,在蝇虫氤氲的空气中摇摆。这便是了。

我不愿无端臆断,不想带着偏见生活在这座城,但是当它慵懒傲慢地躺在我面前时,我又该怎样才能视而不见 –

这是一座让你弓腰驼背的城,因为气压会压住人的气魄,炎热会蒸发人的活力。

这是一座无所事事的城,连酒吧播放的音乐都缓慢,催眠。

我记这座城,记这里打不起的精气神,记这里莫名其妙的牛逼拽拽,记这里我的迷茫和错落。

大半夜的,记一个人

h 是我初中校友,当时学生会认识的。我曾在 h 这棵树上吊了大约 4 年,没吊死,也没坚持下来。不是树不好,只是生活有多种方式过下去,可以下树,可以回家,etc。

h 在初中时大我一届,彼时过于耀眼,锋芒早早传到了还在读初一的我那儿。h 的短发利索,眼睛特亲切,到今天我也忘不了 h 那意气风发的样子。h 很高很出挑,在众人中你可以一眼发现那个又板又痞的身影。当时 h 有众多迷妹,我算是其中最执着也是最尴尬的一个。现在想起那些年我去套的近乎,都是些社死现场,没有一件是有意思可以拿出来分享的。不过 h 人很好很暖,彼时把非常工整非常详细的生物备考笔记赠予了我,让我开心了好久。后来我去了美国,断断续续也在主动联系 h,写长段长段的话,寄 h 本不想收的礼物,等等。

我想当年我是喜欢 h 的。我曾经模仿过 h 的字迹,记录下和 h 的互动,还背着我妈约 h 去翠湖跑步 – 如此种种,我却也没能当时拉近自己和 h 的距离。还好 h 够温柔够体贴,从来没有拒绝过我这种死皮赖脸和死缠烂打。

h 高考前,我也准备升学,从此我便很少再去打扰 h。再后来,我们都上大学了,有机会偶尔会催寒问暖几声,也没有再多交流。直至有一次我们在 qq 上吵起来,闹了一场乌龙,也算是有一点点互动。

我现在对 h 的心情,其实就像这篇以我为视角记录的博客一般 – 我会忽然想起当时涩生生对 h 的倾慕,会半夜闲来无事想起 h 这个人;好的是,现在记起 h 时我不会唏嘘,不会紧张,而能提笔,写,淡淡地记录。

今年三月时我一好友在咖啡厅偶然遇见了 h。好友对我讲:“h 好瘦啊,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气场。” “也许是吧。”

h 或继续散发光彩或因为勤奋而消瘦,也许就是我生命中每一个人物在万千世界里的一个缩影。这些源源不断的人在我们的宇宙里创造轨迹,追随轨迹 – 他们驶入,驶出;你奔赴,忘却。我们永远在交错着的轨道运行,也永远地在岔路上分离。奇怪的是,这个数字时代把往南闯的列车和向西走的火车若即若离,微妙地牵绊在一起。无论距离多远,人们还在暗地里,记忆里,手机里,互相拉扯,互相影响。提问:在这个万物皆可存/查的时代,我们会因此学不会珍惜吗?

所谓状态

我觉得状态有时候特别坑人,即一个人状态好时做什么都开心都顺利,状态不好时又说不太上来为什么状态不好,就很急人。就那现在的我举例子,因为昨天偶然的 offer 白天心情真的挺不错的,感觉世界特别公平公正,我特有范儿;结果到了晚上,没有安全感,我又跑去知乎上搜,被卷的直不起腰来。此后,我总觉得还有更好的,怀疑自己值不值得更好的。然后我状态就下来了,做啥事都不得劲;学不动,特别反复纠结机构的排名和声誉。

我突然就觉得,个人而言,生活不该是这样的。生活不该是毛躁的寻找,竭斯底里的寻找安慰,生活应当是一种融合着恰当改变和方向的规律作息。生活的甜头不该是随机事件生成的,应该是持续熟悉,在流水般的规律里按照个人意愿做出的改变。为什么有这个结论呢?我 work log 里有一个部分是专门用来记录我兴趣爱好的 to-do 的,最近把这 log 搁置了,竟然发现爱好也是需要机动的推挪才能装点生活的枯燥。诚然,最近心态上的改变让我迫不及待的开始计划新生活,但是满洲里真的能怎么样呢?在“大象席地而坐”里,人最好的状态不就是从这儿到那儿的过程吗?生活还是生活,不会断层;怀有希望,生活会继续。太多事只是插曲,怎么能就夺走了生活的聚焦。

而生活的聚焦是什么?我觉得是能给我们带来持续快乐的东西,而且此物/事会慢慢成为你的一部分,而且这种快乐回报应该是持续或有把握的。这种快乐可以是 hard-to-attain 的,我们不一定得清楚获得它的逻辑路线,但是我们一定要掌控这个 course of action 的自主性。快乐不该只是“对外界刺激做出[的]反应”,更多的是 take action 而得到的。这也可能是为什么更 take initiative 的人好像更快乐。

所以所谓状态若在一个可控的环境下被呵护,被塑造,被培养,就能常是好状态;人在好状态下,就会开心。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我应该去坚持做 plan,不被突发的纷扰打扰,由此我就可以主导自己的状态和情绪。我会更自如,会更开心。我靠,这是对自己的人生 upgrade 的 advice,现在即刻就可以实行起来。

闺蜜的全称是什么?闺中密友?

我这两天感觉曾师说话我好顺着她,原委也是因为我感觉她也挺顺着我的,完美演绎了什么是朋友就是拿来互相倒垃圾的,所以 ta 倒垃圾你也得接着。这么长时间,感觉总是碰上了一个有来有往的,我不是总倒垃圾她总接,她也不是总倒垃圾我总接。怎么说,就很妙。
我倒垃圾给她是因为她包容,直觉特准,而且毒辣,针针见血;我让她发泄也只是因为我不觉得那些都是垃圾,我反倒还挺喜欢听她逼逼赖赖的,生动!有趣!
所以我就在考虑曾师的名号,说是闺蜜,算了吧,不太符合我们俩的形象;说是老铁,听了牙碜,也不对;那就是修行道中人,不错,我觉得她一直用的朋友一词就很妙 – 特别符合我和她的相处,甚至你用好朋友三个字我觉得都概念不符,混淆视听。
相对来说,刘某人[1]的 title 应该是什么?gay 蜜?不对,我俩都是半个 gay,不准确,而且氛围不对。朋友?也不对,没能传达出那种默契。那就是知音?有那意思但感觉又太不要脸了…反正就是我们不凑在一起逼逼赖赖但是我们俩人就是很像,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行为模式会怎样,思维模式是怎样;而且我们也没话聊,就行为交流吧。


[1]即开天行道肇纪立极大圣至神仁文义武俊德成功高皇帝 Timmy Liu

像不像

我惊叹于在她身上看到的我的影子,世界对她的 validation 就像是变成了对我的 validation,挺庆幸的。

你要总结大的概念,制作出精良的价值,沾一沾跑一跑烟火气带给你的迷茫。就是你了,意识流文学爱好者,就是你了。还别说,看起来虽然不好接近但是很真诚,也很冷静,又很可爱。可爱当然有 halo 效应,但也有纯粹。你不会觉得她想那么多弯弯挖那么多沟沟,只是她的工作效率你不大跟得上而已。其实相处起来应该挺舒服的,只要她情绪不大,要多笑。

要多笑。有一点点程序化,但是你也自信到不屑于考虑这些。也对呢 – 相对的就是轮回的恶性循环,再包装再虚再虚再包装,不踏踏实实过日子,过秒子。时间多了就去选择去纠结,所以有点,浪费时间。不笑呢?不笑吃力不讨好,还不如跟着路子走。

唯一的顾虑就是每天晚上必打昨天的自己的脸,主要是打得挺疼的。不走确实不疼,但是荒谬。这个怎么去补补回来?云上蹦迪,和云上兄台单方向煮酒论近代商业史吗?这个是走吗?还是没走?无论走不走吧,主要也怕被拉下,走不了牵牵挂挂放不下的是未知和错过,放不下风口浪尖的那一秒新鲜。所以要适合自己,适合目的,适合这个过程。

想太多,磨蹭。要想出点价值还难度系数挺高,不过这套高标准,还要被践踏。命中注定滴,这就是向上的箭头,给你自己安全感和自我为中心的箭头,好像你还挺享受,满丰收的一个状态。看你在意什么咯?

向前走

前几天拔了智齿,下巴肿了好几天,精神一度有些萎靡。随手打开了 YouTube,不自主的再一次再一次降低我的阈值。说真的,要不是 YouTube 这种强烈的刺激把我送进这种低迷的状态,平常琐碎的分心也让我无意识中慢慢的变得不坚定,随了大流。

我一度在提出很多问题,很多我的朋友劝我不要再纠结的问题,我觉得他们说的也都很有道理。我曾纠结于生命的意义,纠结于什么才是安身立命,纠结于我想要什么,纠结于家庭的性格,纠结于种种太多。我过的很拧巴,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中年人。

我虽然热爱生命的鲜活,我又踌躇,总觉得活的年轻就是会做出轻佻的决定。以前我总是喜欢去分是非黑白,活的确实痛快简单阔达,现在又比较讨好型人格,喜欢计较些得失,所以又怂又懒,一事无成,好不憋屈。

我就想到今天看了两集的奇葩说,看到许吉如今年二次来尝试的样子,看到她过不去这个坎的样子,像极了我现在的状态。印象很深的是蔡康永今年想让她放手时说的话,大概意思是如果你觉得你顶不下去就绕开走吧,没必要在跌倒的地方爬起来,从那个地方苟延残喘的走下去。好有道理,但是也好难做到。

就先只探讨这个观点于我个人的意义:我努力很久,终于步入大学,对结果和环境都不太满意。以前真的很少遇到这样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挫折,要上难课就能 handle 的了难课,要保绩点也保住了绩点,要当队长就当上了队长… 虽然无力感是贯穿的,但是至少样子上和心情上还是耀武扬威的。主要是一直都相信自己不一样,相信自己可以把想做的事搞好,所以才有那一股子韧劲天天6点起床天天跑图书馆隔绝社交媒体不用手机,还有那种看着娱乐视频可以把自己打断硬逼去工作的能力。现在想想我都咋舌。Bbl 之前应我要求写过我的七个优点,好像有什么 time-management 很厉害,专注,坚定,勇敢啥的。

哇塞,说的我百感交集。我既不想别人觉得我 hard-working,也不想别人觉得我死气沉沉,但是又想专注,坚定,做啥成啥,踏实可靠。这尼玛真的难,因为人一旦浪起来,没收回来是很容易折了的。我现在在大学,以前的人生目标现在变成了我下一站的跳板,你现在问我要去哪里 – 不知道了,真不知道了。我想安身立命赚大钱,又想追求自由追求理想,但是我的理想也是写文书写出来的啊,好像还没达到我睡一天除了上厕所可以为此起床的那种执着啊。怎么回事?高中的时候信誓旦旦扬言要拯救众生,大学却躺着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我需要拯救吗,还是我就是太闲了,作业太少了?Ang 还和我说让我自信点不要老想着啥东西绊住了我,就是我自己脑子里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罢了。是啊,但是我也想过去的理直气壮,为啥感觉有点难呢?就算我不老想转学的事,我绕开申请不如意这件事,我在生活哪些其他的方面可以再次找到自己的跑道呢?

我觉得做人要爽。这是本。但也要考虑长期效应,要想长期的爽,不能只图一时之快。而最近我盲目追随的很多心态确实也只是一时之快而且对我以后的快乐没啥贡献反却有反作用。所以大道理是对的,约束也是适合我的,适合我的目标的:做人要长期来爽。

阈值能不能慢慢搞上去,路子慢慢一点点再铺起来:时刻认准什么对我而言是更重要的。

我高中四年,不只是最后这一个结果,我确实成长了,所以没啥好责备自己的。车轱辘子往前,就再好好沉淀沉淀,好好走路呗,不然越走越歪,拉都拉不回来。所以要 tm 的理智,要认清自己对事情的看法,从长计议。好好睡觉,好好起床,好好生活。妈的,生活就是要过下去,叹气纠结解决不了问题,要当机立断。

4 a.m. 他在自家阳台上夜跑

此人最近给我的生活带来很多变动,主要都是些积极的心态影响。本来想着不要在个人博客里 po个人感情相关的状态,不过我还是觉得可以说得隐晦点,想写还是要写。

前段时间半熟人社交认识了两个人,他和他前女友。他前女友比他大十岁左右,是个把科比纹在左肩(?)的北大环境科学女博士。他们在一起了 8 个多月,天天一起搞摄影,写论文,游走在夜半三更的大排档里,埋头苦干。

我和他前女友通过他有过些接触,我们三个人都对中国城村发展以及教育不平等问题比较敏感,也因此做过一些交谈。她聪明漂亮,她极其认真又具有自由意志 —— 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坚持,不随波逐流。她上课严厉,字字珠玑,课下还能和学生打成一片,具体表现为她亲切称他们为她的 “宝宝们”。

起初认识他们的时候,知道他们还没分手,但很少见到他们恋爱的痕迹。唯一一次感觉指向性很强的内容是她在空间里发过一个聊天截屏,上面说到, “加油,拿出你训我的样子”。我起初不懂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几岁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只是隐隐约约认识到他们这段关系中有着刻意去隐藏的 power dynamic。我当然不好介入了解太多,只是他们做的文创是我高中 “毕生所向” 的愿望,他们的 dedication 间接打破了我低谷时光的消极 inertia。

他们分手后面的日子里,我慢慢和他熟络了起来。他可爱健谈,爱摄影爱读书,爱名校爱社交,只是有时候聊天总是说 “66666”,搞得我险些社死。除了他长得帅,兴趣和我相投,我也很欣赏他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耕耘,成长,探索。以我个人感觉,他在他擅长的现有成就上完全碾压我们周边同龄人。他也常常在凌晨四点不睡觉,在自家阳台的跑步机上跑步,而且还用音响开外放。他就是我描述过的那种向外生长的人,虽然有时会冒出几句无厘头的话,但是自由、光明磊落。

虽然有时候我也会潜意识里感觉到他给我支起了了一个 facade。在这样鲜明自在的他的背后,有他前女友带给他的种种影响。例如他说他想暑假全国自驾,我就无意间看到她之前自驾的微博;他说他想研究社会心理学,我就又看到她发的关于社会群像的考量,他今天去参加商赛了,我又忽然发现她是这个商赛去年的评委… 如此种种。虽然说这些于我有何干,或者是这其中也不必有因果关系,我只是想引出以下的想法:

柏拉图在会饮篇里说到,爱是 admiration,是去 seduce 你的 lover 然后从 ta 身上去习得你原本缺少又渴望的品质。本质上爱一个人是爱他们身上你所没有且渴望拥有的东西,而爱他的这个过程能让你成长。他对她何尝不是如此,我对他们何尝不是如此。我渴望从他们身上获得自由、磊落,和坚韧、专注。虽然我现在仍在尝试消化苏格拉底对爱的观点(而且他后来将此概念提升到了哲人是最终的 lover 这一说法,和对于我现在来说还有点抽离),同时也在慢慢试水这以前被我多加诟病的感情生活,我总觉得至少现在这个状态是好的。

有没有画饼/被画饼倒是另一说,不过我对自己的嗅觉还是很自信的。想记录下来是因为确实感觉到自己的生活为了此饼也变得更加丰富也更加有意义起来,有激情推进了以前一直渴望再度挖掘的个人项目。再者,这相距我上一次,也是第一次找到盖茨比的绿灯已经 5,6年了,好不容易能够再遇上一个,也是挺欢喜的。

绿灯找到一个,灭了;再找到一个,可能还会灭。不过 all in all, 当到达了绿灯泯灭之时,你也变强了,所以,为什么不 enjoy the process 呢?

Dyen, 二零二一年二月二十二日 于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