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纽约之行是因为她而来,而我正惊奇于我尝试描绘她时的犹豫和斟酌。
原本仅仅是一种顺带的祭奠,一个祭奠我 13,14,15,16,17,18 ,19 岁所有我剪掉的碎发,祭奠一个 unbounded 自由灵魂的榜样。而连词不达意的、活泼的、古灵精怪却重复的短句都结束不了的,是一种痴迷,一种我第一次置身其中去直面的、强列又美满的悸动。
还有就是那不受控制的张罗,一种 “我做了但是我又没做” 的招摇过市,一种我在清醒时会计算,会 reserve,但是沉睡时无法控制的,喜欢瓶盖被撬开时候手的那种着力和那清脆的一声 “——咔。”
它其中有我安心的成分,并不完全是罪恶,比如说所有的架空的安全感和如鱼得水的照顾,所有的责任感和所有的自然熟络和包容,所有的 utterance 和溢于言表的愿望。但让我不安心的是 —— 在那之后长久的沉睡和那难以 decay 完整的钝感和它期间转换需要的时间。
是的,一面是能带来绝对安全感的,被紧凑的韵律 cultivate 出来的 competitive 社会化人格,一面是完全钝感和能够拥有无限边际的派对人格,我正在慢慢学习如何将它们拼凑起来,让它们能够互相滋养,少些摩擦和消耗。
所以当 c 出现的时候,我惊讶于她的浑然一体 —— 所有完美干净的线条,所有不是圆角却和谐自洽的审美。那一张灰色 papyrus 呈上的是我不曾窥见过的,像是与世隔绝的幸福和恬静。
我想向她献上我每一天空辘辘的肠胃和对荷尔蒙的不妥协。
但是我也能感知到自己空隙中的填塞物,我有浑然天成的炽热和阔达,我能够 carry out 真诚的欣赏和希望自如恰到好处的自我。酒精会让我放下不止从何而来的防备,让我更不踌躇的去交流和表达,加快我找到我的位置,调整我的自尊,无论香甜/苦涩。
还有就是这个城市带来的奇怪的偶遇,在酒下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提炼语言,调整姿势,练习自己的不舒适。它让我觉得有一棵树等待我去清晰的建构,去滋养。
又一夜被酒精浸泡洗礼后,我想感谢生命所有的丰盈。我想感谢所有在感受之后的所有剩余的冲动和喜悦,所有在结构之外的勇气,和结构之内的坚韧。这些无一例外都是馈赠,而我需要去锻炼一身强健的身体,坚定的灵魂,去接受,去 live out 它丰满的可能性。
revisit:酒精会吞噬我的笔触,让皎洁的情感变得过于 blunt,深沉的语言变得太过杂乱无章。我还是希望写出丰盈的体验,这样就能够抽离,能够堂堂正正的,无论在何种的压力下都可以不变形的,作为自己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