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

我是海中的那个水手。
或者我该说,我是海上那个唯一重要的水手。

不管会不会经常有瞬间,我闪过这些念头:
是该是船长来保证我们航行的方向,是该船长来确保我们的安全

也许我会闪过这些想法,特别当社会黑白的剪影映射到我们的甲板上,
我也许会慢慢习惯,会不时内化 ——
船长是真正做决策的那个人
这船理应随着祂的意愿行驶。

但是当太阳升起,或是当冰堡狠毒地让我们的船搁浅,
当船只偏离我想要它去的方向,
因为风暴/因为无法控制和预知的风险 ——
这船就应该是我的船/我才是那个行驶船的水手


因为我是我生命的船长,
所以我肩上背的是让船行驶上正的道,
无论别人与我说我的责任是扬起风帆、为船体上油打蜡,
那仅仅只是最最次要的角色扮演。

因为我是我生命的船长。
所以我永远要放下过去从此刻开始,
放下所有那些泡烂的啤酒桶、打翻的羊奶罐,
找下一个 optimization,用尽我所有的、现有的,
找到下一个可以让船行驶近我期盼的风和日丽的方法。

我不可能放弃,因为只有我是我生命的船长,
在我的生命之船上,从来都只有我一人能够控制船舵,
当我环顾四周,应当明白:
所有的其他的水手、那穿着制服的船长,
我们其实都只是在各自驾驶着自己的生命之船。

这船和所有人无关,
和所有我们视野内的、记忆里的人无关
只与我们自己有关。

所以我不可倦怠,特别是当我再次对粗糙的船舵和凌厉的寒风恢复感官 ——
我不可放手,我要用尽所有勇气、智慧与力气,
因为这才是我在船上所有的 means,
这是我在船上唯一的 means

Every Child was a Poet; and I’m sinful ’cause I’ve forgotten Virginia Woolf

How have we become so banal, as grown-ups?

Remember when each everyone of us, was a poet?

We wrote about the crystal tinkling winters in Ashburnham,
with the words that sounded so foreign that we pretend to comprehend,
the heavenly velvet colors of our thoughts that we tried so hard to bend,
but eventually slipped between the lines where thoughts transcend?

The stories etched on paper, inked with care,
In the warmth of memories still hanging there.

Remember when each everyone of us, writes poems?

We wrote about redemption, friendship and love
’bout being so far away from home,
even the wooden chair in the English building knows
how our quietly whispered thoughts composed (…better than our parents!)
Through discursive self-expressive rhymes, distilling who we are,
in that language that was so unnatural but yet became so natural to our tongues?

I’m still so moved by this language till today,
how it resonates with the drumbeats in my heart,
the way it reminds me of Caddy, Dalloway, Scout;
the yellow wallpaper and the white elephant hills…
they so vividly lived,
filled my dreams and shaped who I became.

How have we stopped hosting poetry nights, now just because we settled for rites?

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而我只与你见过三次而已

是南下,是无数的想像已经把你囊括。

是太多超现实的企盼,所有 rose-tinted 的,不存在的,我们可以一同度过的假日

我还是不清楚为什么你会勾起我的那么多回忆,那么多感受,那么多企图,那么多浪漫不切实际的电影片段

你好像是我一生所求,你好像是我梦中所求,那么多年里,我感觉我甚至可以哭泣着苏醒,因为你会在我身边

你让我游离现实,让我记不清自己的位置和现在的处境,你让我回到过去所有的期盼中。我该担心吗?but i want to spend seasons with you, is that too much for me to ask? is that too dangerous for me to do?

你是我所有没有经历过的青春的总和

是夏夜降温后的微风,是回家路上球场上的神游,是我所有的过去,所有我所自豪的,所有我再也不从连接到的感受;是不用伪装,是不用害怕,是全部的被爱和全部的释放;是我在那个小镇子上所有的幻想

是最纯粹的,不是想要证明自己,不是想要得到认可,是最真切的吸引和爱

how come i’m this invested already, and you just walked away

please don’t be disappointed cause I wasn’t prepared, i wasn’t prepared to meet someone like you

你是温暖和细腻,你有着我从未被填补上的愿望中的那张面孔

是我这辈子的清冷空气,是我最坚强也最沉默的年纪最渴求的,最 detached from 现实的,最真实却又最遥远的,最纯洁却又最快速发生的,是无法控制的被你吸引

是你细腻散发着星星的双眼,是你微笑时嘴角可爱的酒窝

我遇见你之前的索求已经不纯粹了,是你带回了纯粹。是你让我想要再一次尝试爱与被爱

可惜也许我们再也回到不到过去,可惜 it would be QED for us,可惜你再也不愿意说我的语言,you wouldn’t be listening with glistening eyes

2020冬日夜跑

作于 2020年11月24日晚,逃离中的日子。

我发现我一直在找 clues from the good o’days
游走在每一刹的相似,reminder,然后进入,脱离。
路灯闪的频率,影子的摇晃,和皎月当空,就是没有了填塞 – 信息的填塞,感情的填塞。没有担心,没有忧虑,没有不甘,结果却让人无比无奈。
其实我也许找到了不甘,否则我就不会出现在这清冷的街边。所以我跑-喘息-走-喘息-看见-闪躲-估计一下-再跑。跑-开拓(最谨慎最无心之举的勇气)。
可能是 inertia。只是不知道在哪停的,又或者在哪调头的。而且才发现每个人速度不一样,连看到的路都不一样。又仔细一端详,发现从始至终的一切就没变过,只是顺势发展罢了


继,2021年4月4号,离开后的反思。

所谓的 good o’days 是不会被掠夺/根深蒂固的
满洲里不常有或不曾有,是自己首先赋予了它诗意。
你虽不愿锐气被磨平,不愿一再回首,但你需要时间和习惯的驯化。最怕的是此刻囫囵吞枣和混混沌沌。所以要挺住,要思考,要创作。
当你喘息,过去的速率不会骤变;返程时,迈出的第一步也只会比记忆中的更沉重。所以你跑-喘息-迈出-喘-反思调整-再跑。跑-开拓,再也不能是不假考量的无心之举了。

我等鸟来

家有藤蔓,慢慢爬满阳台,爬到高耸的地方/扎根。母亲购入两个草织鸟巢,置于藤蔓中。此诗借此景对当年学姐和自己做出承诺,作于 18 年 6 月 19 日凌晨 2:08.

我等鸟来。


我是在等一只鸟
若她飞来 住在这鸟巢里
我会不时为她备好小米
她可以依旧来去自由 享受她本拥有的一切
她可以与缓慢生长的藤蔓一起
欢愉地在时间的山坡上踱步


我是在等一只鸟
我期待她将这鸟巢当家
若她要走 离开蔫儿了的爬藤
巢里我会继续为她备着小米
只是不再等待


后记:鸟儿从来没来定居,只是不时来造访。有一段时间她曾消失于我的视线,我发现竟不如原来想念她。最后,藤蔓未蔫,青葱依旧,在四季轮回中生长;我虽备着小米,但也时常因为时间/距离/机遇/新飞来的鸟忘记这承诺。我没有等待,只是不时思念。我也常想,也许放不下的是当年在她身后的自己,亦或者是那铿锵又清脆的时光。

自由是

自由是/我想你快乐

你也真的很快乐

自由是/厚厚的一本

大功告成的喜悦

自由是/应接不暇的

不被给予关注的

慢慢下咽的

自由是/楼下的市井

他走着/你不枯燥

他停下/你不回头

自由是/隐隐作痛的

阑尾/和不被束缚的

思绪/被交流的欲望

带跑

自由是/准备好下一秒

完全填满的/下一秒

自由是/从这里/到那里

慢慢开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