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而我只与你见过三次而已

是南下,是无数的想像已经把你囊括。

是太多超现实的企盼,所有 rose-tinted 的,不存在的,我们可以一同度过的假日

我还是不清楚为什么你会勾起我的那么多回忆,那么多感受,那么多企图,那么多浪漫不切实际的电影片段

你好像是我一生所求,你好像是我梦中所求,那么多年里,我感觉我甚至可以哭泣着苏醒,因为你会在我身边

你让我游离现实,让我记不清自己的位置和现在的处境,你让我回到过去所有的期盼中。我该担心吗?but i want to spend seasons with you, is that too much for me to ask? is that too dangerous for me to do?

你是我所有没有经历过的青春的总和

是夏夜降温后的微风,是回家路上球场上的神游,是我所有的过去,所有我所自豪的,所有我再也不从连接到的感受;是不用伪装,是不用害怕,是全部的被爱和全部的释放;是我在那个小镇子上所有的幻想

是最纯粹的,不是想要证明自己,不是想要得到认可,是最真切的吸引和爱

how come i’m this invested already, and you just walked away

please don’t be disappointed cause I wasn’t prepared, i wasn’t prepared to meet someone like you

你是温暖和细腻,你有着我从未被填补上的愿望中的那张面孔

是我这辈子的清冷空气,是我最坚强也最沉默的年纪最渴求的,最 detached from 现实的,最真实却又最遥远的,最纯洁却又最快速发生的,是无法控制的被你吸引

是你细腻散发着星星的双眼,是你微笑时嘴角可爱的酒窝

我遇见你之前的索求已经不纯粹了,是你带回了纯粹。是你让我想要再一次尝试爱与被爱

可惜也许我们再也回到不到过去,可惜 it would be QED for us,可惜你再也不愿意说我的语言,you wouldn’t be listening with glistening eyes

大半夜的,记一个人

h 是我初中校友,当时学生会认识的。我曾在 h 这棵树上吊了大约 4 年,没吊死,也没坚持下来。不是树不好,只是生活有多种方式过下去,可以下树,可以回家,etc。

h 在初中时大我一届,彼时过于耀眼,锋芒早早传到了还在读初一的我那儿。h 的短发利索,眼睛特亲切,到今天我也忘不了 h 那意气风发的样子。h 很高很出挑,在众人中你可以一眼发现那个又板又痞的身影。当时 h 有众多迷妹,我算是其中最执着也是最尴尬的一个。现在想起那些年我去套的近乎,都是些社死现场,没有一件是有意思可以拿出来分享的。不过 h 人很好很暖,彼时把非常工整非常详细的生物备考笔记赠予了我,让我开心了好久。后来我去了美国,断断续续也在主动联系 h,写长段长段的话,寄 h 本不想收的礼物,等等。

我想当年我是喜欢 h 的。我曾经模仿过 h 的字迹,记录下和 h 的互动,还背着我妈约 h 去翠湖跑步 – 如此种种,我却也没能当时拉近自己和 h 的距离。还好 h 够温柔够体贴,从来没有拒绝过我这种死皮赖脸和死缠烂打。

h 高考前,我也准备升学,从此我便很少再去打扰 h。再后来,我们都上大学了,有机会偶尔会催寒问暖几声,也没有再多交流。直至有一次我们在 qq 上吵起来,闹了一场乌龙,也算是有一点点互动。

我现在对 h 的心情,其实就像这篇以我为视角记录的博客一般 – 我会忽然想起当时涩生生对 h 的倾慕,会半夜闲来无事想起 h 这个人;好的是,现在记起 h 时我不会唏嘘,不会紧张,而能提笔,写,淡淡地记录。

今年三月时我一好友在咖啡厅偶然遇见了 h。好友对我讲:“h 好瘦啊,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气场。” “也许是吧。”

h 或继续散发光彩或因为勤奋而消瘦,也许就是我生命中每一个人物在万千世界里的一个缩影。这些源源不断的人在我们的宇宙里创造轨迹,追随轨迹 – 他们驶入,驶出;你奔赴,忘却。我们永远在交错着的轨道运行,也永远地在岔路上分离。奇怪的是,这个数字时代把往南闯的列车和向西走的火车若即若离,微妙地牵绊在一起。无论距离多远,人们还在暗地里,记忆里,手机里,互相拉扯,互相影响。提问:在这个万物皆可存/查的时代,我们会因此学不会珍惜吗?

闺蜜的全称是什么?闺中密友?

我这两天感觉曾师说话我好顺着她,原委也是因为我感觉她也挺顺着我的,完美演绎了什么是朋友就是拿来互相倒垃圾的,所以 ta 倒垃圾你也得接着。这么长时间,感觉总是碰上了一个有来有往的,我不是总倒垃圾她总接,她也不是总倒垃圾我总接。怎么说,就很妙。
我倒垃圾给她是因为她包容,直觉特准,而且毒辣,针针见血;我让她发泄也只是因为我不觉得那些都是垃圾,我反倒还挺喜欢听她逼逼赖赖的,生动!有趣!
所以我就在考虑曾师的名号,说是闺蜜,算了吧,不太符合我们俩的形象;说是老铁,听了牙碜,也不对;那就是修行道中人,不错,我觉得她一直用的朋友一词就很妙 – 特别符合我和她的相处,甚至你用好朋友三个字我觉得都概念不符,混淆视听。
相对来说,刘某人[1]的 title 应该是什么?gay 蜜?不对,我俩都是半个 gay,不准确,而且氛围不对。朋友?也不对,没能传达出那种默契。那就是知音?有那意思但感觉又太不要脸了…反正就是我们不凑在一起逼逼赖赖但是我们俩人就是很像,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行为模式会怎样,思维模式是怎样;而且我们也没话聊,就行为交流吧。


[1]即开天行道肇纪立极大圣至神仁文义武俊德成功高皇帝 Timmy Liu

像不像

我惊叹于在她身上看到的我的影子,世界对她的 validation 就像是变成了对我的 validation,挺庆幸的。

你要总结大的概念,制作出精良的价值,沾一沾跑一跑烟火气带给你的迷茫。就是你了,意识流文学爱好者,就是你了。还别说,看起来虽然不好接近但是很真诚,也很冷静,又很可爱。可爱当然有 halo 效应,但也有纯粹。你不会觉得她想那么多弯弯挖那么多沟沟,只是她的工作效率你不大跟得上而已。其实相处起来应该挺舒服的,只要她情绪不大,要多笑。

要多笑。有一点点程序化,但是你也自信到不屑于考虑这些。也对呢 – 相对的就是轮回的恶性循环,再包装再虚再虚再包装,不踏踏实实过日子,过秒子。时间多了就去选择去纠结,所以有点,浪费时间。不笑呢?不笑吃力不讨好,还不如跟着路子走。

唯一的顾虑就是每天晚上必打昨天的自己的脸,主要是打得挺疼的。不走确实不疼,但是荒谬。这个怎么去补补回来?云上蹦迪,和云上兄台单方向煮酒论近代商业史吗?这个是走吗?还是没走?无论走不走吧,主要也怕被拉下,走不了牵牵挂挂放不下的是未知和错过,放不下风口浪尖的那一秒新鲜。所以要适合自己,适合目的,适合这个过程。

想太多,磨蹭。要想出点价值还难度系数挺高,不过这套高标准,还要被践踏。命中注定滴,这就是向上的箭头,给你自己安全感和自我为中心的箭头,好像你还挺享受,满丰收的一个状态。看你在意什么咯?

哲人, Two Philosophers

此随笔写于二零二一年二月十四日下午 5:12, 原命题 “刷 pyq有感”。从自己给自己发的电邮搬运到此博客,特此纪念两位友人。

今天看到朱诺早上 6 点在读 Ode on Melancholy,一时哽咽。

我的生命中接触过两个 philosophers,一个是把欧洲历史,数学和艺术史夹杂私货侃给我听的 D, 一个是用诗歌带我去理解这个世界且永远在路上的 J。D 博学,聪明,爱迟到,累的时候很容易呆在那里什么也不干,但脑子里无论何时全是奇奇怪怪的科学概念。我与他共事半年,每日沉迷于与手头任务毫无相关的话题里。从乐理中的数学到韩国文字的发明,从法国大革命到爱情背后的科学解释,我们无所不谈。经常就坐在工作室的场地中央,边收拾破铜烂铁边吐槽各个希腊神,或是窝在后边的沙发上研究汽车的内部结构,还经常在偷懒的时候被别的队友抓个正着,嘲弄一番。他众多强烈的观点里我最不能苟同的就是他的社会达尔文理论,每每发表相关言论都让他像是一个优越的英国殖民者。我逼着他输出,输出,再输出,以感谢他多年前对我的致命一问: “what do you do in your spare time?” 当时还小,总觉得要不是他丢给我这个类似于炸弹般的问题让我清醒,我就不会真正为自己活一次。除了歌单上永远留下的巴赫和肖邦,现在想起,也只能感慨于相遇相逢,和当时早就预见到的离别。

J 与 D 不同,他高大帅气,数学不太好。接地气,是一个会讲昆明话的英国 DJ。当时是 J 带我读的 Ode on Melancholy,由此济慈也成为了我喜欢的诗人之一。我以前不懂他在破旧的花园小区里租三室一厅一个人住,大多落灰,我也不懂他动不动就往印度跑,一个单车一个背包只是为了逃离生活。他作为一个 DJ 喜欢放牙买加音乐,喜欢就地昆明人化,也喜欢假装听不懂中文。他身为一个英国人,喜欢在家里边放着黑人奴隶圣歌,边抱着厚厚的美国南方历史苦研。我们读 Emily Dickinson, 品她晦涩又波涛汹涌的爱;读 Robert Frost, 讨论战争的意义;看stand-up comedy,大笑得同时内心震荡…… 日子如此这般,不亦乐乎。

也是因为这两位,Ode on Melancholy 诠释给我了生活的多种可能性。济慈舌尖的葡萄和doomed destiny 的共存迫使我们去寻找适合自己的快乐的意义和快乐的形式。我们无限量的赋予生活期待和盼望,却不及慢慢允食、钻研 “what’s out there” , “what’s more” 能够带给生命的魅力与力量。我们被刹那的愉悦捆绑,被对下一秒的愉悦的期盼捆绑。无可否认,敢于追求这种向外生长,极速愉悦的人是勇敢而鲜活的,但如果缺乏向内的力量,那大概的不能尽兴。这也是 J 教给我的道理。

Dy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