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小记

我在旧金山,背靠着我还不熟悉的海,离得有些远的 SOMA,这个略显空旷的房间,不小心看到了原来那些在我 17 岁时 built my vertebrate 的文字。

这是别人写的文字,故人写的文字,实际上我读过千千万万遍,它早已成为了我在那个年龄的印记。

我记得我们那个时候的挣扎,在所有刚刚开始吃到的苦头和刚刚开始看到的荒谬面前的挣扎,那些还被理想浸泡着的叙事,为着叙事里描绘的瑰宝般的价值观埋头苦干的日子。那个山坡上歪着 roof 的图书馆里面,装着我们最 glistening 的眼睛,我们是一个个 man on the mission,和肤浅的世界好像有一层薄薄的隔膜。我们的思想每日都与 the greatest thinkers of all time 交流,所以我们写出的文字也会带着光,会想要唤醒一座城市,治愈一座城市。

我发现不安会蒙蔽现代人的眼睛,诗意会从对阶级的追逐中溜走,人的成长,戳破了它原本的泡泡。

所以理想主义到底是何物?它在支撑人的什么,还是教人去 cope?

我觉得我看到的是人性的瑰宝 —— 无论是百年前的思考家,人类可以留下的颗粒度可能也就那么大。

追逐,我一辈子都在追逐,却发现最终还是需要供养血肉之身,最终还是要回到这丛林中来。你继续在构建你瑰丽的叙事,而我好像忘记了当时的初衷,我在走一条误打误撞出来但是现代的我却希望得到突破的路。

我怎么也在开始追逐别人和社会的认可,immediate 的认可和许可,我在追逐这个时代最大的 value,但是我是否在这个过程中也迷失了自己的一部分

You are the greatest thinker of our time, and I thought I was too, among the few, isolated yet satisfied, indulged,

你继续伫立在那里,而我伫立在哪里?

我们所需要的孤独

还是很难抵挡清晨的刺眼清冷的阳光带来的瞬间爆棚的皮质醇。it’s still too tempting

还是想要立刻蹦起来去有氧的念头,只有这种念头可以拎着我的脑袋前进,到下一个关卡,一模一样的关卡,重复一万遍的关卡,至此这个变成了一种仪式、一种虔诚的朝圣。也许一个掉落了 4 个月的习惯,终究还是我生命的那个重要开关。因为我想要孤独昂扬的跑在那片斑驳的清晨光影下,因为我想要让机动的意识带动我脑内的意念向前。

这是我生活 progress 的方式,与是否高昂的生活无关、与所有的风险和代价无关、与是否 fidget/是否全情投入无关。

我抛向了脑后很多东西,just that they will hunt me down — gradually, suddenly, omnipresently — building into all the moments where i decide to let them out, to coin them into words that i hold so dearly to myself, till they become part of me, the tangible, apprehensible part of me.

是需要找到代替那个水泥朝圣之路的,在这城市丛林中挖掘又确定下的另一条路。是我在每一个新的生命阶段都需要的,持续的孤独;是伟大的,孕育着巨大生命力的孤独。

水手

我是海中的那个水手。
或者我该说,我是海上那个唯一重要的水手。

不管会不会经常有瞬间,我闪过这些念头:
是该是船长来保证我们航行的方向,是该船长来确保我们的安全

也许我会闪过这些想法,特别当社会黑白的剪影映射到我们的甲板上,
我也许会慢慢习惯,会不时内化 ——
船长是真正做决策的那个人
这船理应随着祂的意愿行驶。

但是当太阳升起,或是当冰堡狠毒地让我们的船搁浅,
当船只偏离我想要它去的方向,
因为风暴/因为无法控制和预知的风险 ——
这船就应该是我的船/我才是那个行驶船的水手


因为我是我生命的船长,
所以我肩上背的是让船行驶上正的道,
无论别人与我说我的责任是扬起风帆、为船体上油打蜡,
那仅仅只是最最次要的角色扮演。

因为我是我生命的船长。
所以我永远要放下过去从此刻开始,
放下所有那些泡烂的啤酒桶、打翻的羊奶罐,
找下一个 optimization,用尽我所有的、现有的,
找到下一个可以让船行驶近我期盼的风和日丽的方法。

我不可能放弃,因为只有我是我生命的船长,
在我的生命之船上,从来都只有我一人能够控制船舵,
当我环顾四周,应当明白:
所有的其他的水手、那穿着制服的船长,
我们其实都只是在各自驾驶着自己的生命之船。

这船和所有人无关,
和所有我们视野内的、记忆里的人无关
只与我们自己有关。

所以我不可倦怠,特别是当我再次对粗糙的船舵和凌厉的寒风恢复感官 ——
我不可放手,我要用尽所有勇气、智慧与力气,
因为这才是我在船上所有的 means,
这是我在船上唯一的 means

光影陆离的她她和她

这次的纽约之行是因为她而来,而我正惊奇于我尝试描绘她时的犹豫和斟酌。

原本仅仅是一种顺带的祭奠,一个祭奠我 13,14,15,16,17,18 ,19 岁所有我剪掉的碎发,祭奠一个 unbounded 自由灵魂的榜样。而连词不达意的、活泼的、古灵精怪却重复的短句都结束不了的,是一种痴迷,一种我第一次置身其中去直面的、强列又美满的悸动。

还有就是那不受控制的张罗,一种 “我做了但是我又没做” 的招摇过市,一种我在清醒时会计算,会 reserve,但是沉睡时无法控制的,喜欢瓶盖被撬开时候手的那种着力和那清脆的一声 “——咔。”

它其中有我安心的成分,并不完全是罪恶,比如说所有的架空的安全感和如鱼得水的照顾,所有的责任感和所有的自然熟络和包容,所有的 utterance 和溢于言表的愿望。但让我不安心的是 —— 在那之后长久的沉睡和那难以 decay 完整的钝感和它期间转换需要的时间。

是的,一面是能带来绝对安全感的,被紧凑的韵律 cultivate 出来的 competitive 社会化人格,一面是完全钝感和能够拥有无限边际的派对人格,我正在慢慢学习如何将它们拼凑起来,让它们能够互相滋养,少些摩擦和消耗。

所以当 c 出现的时候,我惊讶于她的浑然一体 —— 所有完美干净的线条,所有不是圆角却和谐自洽的审美。那一张灰色 papyrus 呈上的是我不曾窥见过的,像是与世隔绝的幸福和恬静。

我想向她献上我每一天空辘辘的肠胃和对荷尔蒙的不妥协。

但是我也能感知到自己空隙中的填塞物,我有浑然天成的炽热和阔达,我能够 carry out 真诚的欣赏和希望自如恰到好处的自我。酒精会让我放下不止从何而来的防备,让我更不踌躇的去交流和表达,加快我找到我的位置,调整我的自尊,无论香甜/苦涩。

还有就是这个城市带来的奇怪的偶遇,在酒下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提炼语言,调整姿势,练习自己的不舒适。它让我觉得有一棵树等待我去清晰的建构,去滋养。

又一夜被酒精浸泡洗礼后,我想感谢生命所有的丰盈。我想感谢所有在感受之后的所有剩余的冲动和喜悦,所有在结构之外的勇气,和结构之内的坚韧。这些无一例外都是馈赠,而我需要去锻炼一身强健的身体,坚定的灵魂,去接受,去 live out 它丰满的可能性。


revisit:酒精会吞噬我的笔触,让皎洁的情感变得过于 blunt,深沉的语言变得太过杂乱无章。我还是希望写出丰盈的体验,这样就能够抽离,能够堂堂正正的,无论在何种的压力下都可以不变形的,作为自己走下去。

On the Tranquility Been Brought out

所有土黄色的石灰大道和康乃馨花束,感谢你们 celebrate 我的 smartness 和 manness。遇见的这些,初恋、油腻的 T,和已经不再爱女人的甜美的 P,我被夹在中间,我愿意被夹在中间。每次见女性朋友都需要压抑的买花的冲动是我在压抑给出我的 femininity。

我的物理肉身可以享受的所有的女性气质,和我大脑里的与世界相处的关系就是一个 juxtaposition。我享受着这种内在认知带给我的 inner mobility,那种我就是破碎但是可以 over-come 一切、我可以 work for、得到一切的认知。

不是逃不过 American compound 里长大的广东人假扮 ABC 嬉笑的眼睛,和 “let me show you the steps I’ve learned”。 我终于懂得为什么回去之后能够 reinforce 我的 manness 和自我认知的坚定,因为 I grew up among you guys, 而我早也已经做了自己的选择。

我是所有的晴天下皑皑的雪,这是所有中西部 resemble 东部的证据,我是所有 coach 才见证过的 chubbiness 和每次都给自己加的一组,多余的。我所有的好和我所有的不好,我所有的坚定和我所有的缄默。

我再也不希望着出现一个相对性别的人 to match my wit, match my intuition or strength,或者 share my understanding of the world, cuz there skimpily isn’t, and it’s not necessary. They wouldn’t surpass, and I wouldn’t let them surpass.

裸露的诗意

如果你让我用词语形容我的过去和被困在肉身的自我,如果你让我剔去所有后来居上又欲盖弥彰的后现代特征,我会说我的过去、我的自我,是裸露的凌晨 2 点半,是所有耗尽的“尽力”后留给自己去寻味人与世界的安静祥和的时光。

这是一种 recollective 的收集和梳理,是一种 fixation 和神游的结合体 —— 在半梦半醒的夜里,所有适宜的温度和适当暗的灯光,都在重建我内心这座无法被撼动的钟。它坐在那里,像我的过去和未来,吝啬地仅为舒适者响,也只为自己而鸣。

没有人可以撼动,不管是未知还是已知,不管是暂时忘却的还是合理直观的,所有隐藏在麻木后面的,其实是温温地发力、不善于言说却伫立在那里的渴望;是必须一个人独自沉浸在那样辽阔却又现代的景观下才会如此真实被唤醒的,所有我收入囊中的景色。

它不着急,不焦虑,不空虚,它只存在。

它的存在在每刻钟的行动里。它是所有一切的解药,思考也是它的产物。

它推走了所有的复杂和生硬的复述,它留下的只是一种存在于此时此刻和无时无刻的力量。它不依附于任何人,仅仅存在在它独自赤裸的自身,存在于它的脑中,是所有的相信、泰然自若 和 世间的所有的千丝万缕和它们的本质 与 implication 被 pick-up。

这是看透,所以是自如。

这是一种大于总和的直觉,是所有空洞的细枝末节和牛角尖中都不曾有的安定与舒适和自我。

所以 fidgeting 是存在于个体里的,是存在于那些所有后现代的在意里的,那双不安定也充满不安的眼睛(它们飘得如鸿毛,不曾落下来)。这些 “over-complexity” 和 “over-simplicity” 都最终变成了我故事的一隅,他们是最易于让我把自己从不堪掰离出来的参照。

所有我的 engagement 都可以被稀稀拉拉的剥离出这种状态,我幸运地希望可以半只脚掺和进去,又全身而退,仅仅只是因为自身在愚钝的向前挪走,向那温温刺激着我的前方挪走。

我发现太过的热情就脆弱了,而最好的状态是 being intrigued 和坚定。

所有的 “将脸撇到一边去” 和所有的 “熟视无睹” 都是内心的狂澜在外显,所有的 shutdown 都是因为看不到的疾风需要太多的力气去压抑。而这些疾风又有自己的方向,或者自己的 “无方向”,所以这永远不管任何其他人的事,so you drive on。

所以你 drive 去那些,一样的好奇,一样的裸露真诚,一样的自如 和 一样的钟。你 drive 去所有的泰然自若和所有的精彩绝伦,drive by 所有的 defensive 的存在。

我是自若,是生活在这脆弱现代的自若,是 camouflaged 在热血沸腾的理想和这尖锐青春节奏中的自若。

我不是没有不安,而是我看得清自己偶尔冒出的、被特定面孔触发的不安。有些是被传染,有些是不曾拥有。而这些缄默的、独身的冥想能带来的,就是那些我曾在另一个凌晨对两位也在那酒店大堂木桌上倚着的朋友说的那样 —— “我不曾害怕”。当我能像第三方游走判断和回看的时候,我怎会害怕。

怕就是后来被悬殊太大的理解给坑了,怎么会能感同身受不了呢?所有伟人嘴巴里的狗毛,所有被神化的和正在被神化的,需要的时候 engage,需要的时候抽离。看到所有不自知的伪装的时候,联想我们的弱点,理解我们的弱点,就够了。

更有意识的生活

最近总觉得生活和自己是脱节的,真实的体验是,我只是一具有快乐激素的时候被驱使向前,而被 deprive such hormone 的时候用一些不健康的方式得到激素的一具躯干。我不觉得我活在自己的身体里。

Ann Arbor is nice,很宜居,但我感到很抽离,college is nice,我正在学很多很难很重要的东西,但我并没感觉自己 owned all the knowledge that I learned, like back in days, I digested all of them in my stomach, until they turned to a part of me.

我并没感觉在过自己的生活,但我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我可以先说我的生活里没有什么。

我的生活里没有无趣的电视节目,没有多余的不喜欢的衣服,没有因为“大众审美”而存在的衣物或物品。但我房间里充斥着我没有 attachment 和审美 resonance 的物品。这些都是我误入歧途的物理证据。

我的生活中应该有什么?

应该有过年清晨姥姥姥爷叫我一起起来晒得辣椒的红色,应该有姥姥织的毛衣、婶婶织的和哥哥同款的围巾,应该有爸爸寄回来的衣物和老爸给买的阿迪。

我拥有的一切应该都是他们赠与的,就像过年的时候姥姥带我去买的荧光色的大棉袄。

那才该是我的生活,被爱和那片土地编织得到的生活。

我的生活里还应该有一卷摄影作品集,镜头下是 my people, living their lives, on our lands,应该是所有红色和水泥交辉的小巷,应该是这样被我造出来的形容词。这些才是属于我的创造,才是属于我的生活和人格。

后来的所有审美和生活方式都太 intrusive,所有不属于那个香甜火腿肠的邂逅、所有不是命运替我找到的东西,怎么能带来属于我的快乐呢?

真正 attach 到我灵魂的,是所有的朴素和专注,是所有的意义和所有的文字,是所有的奉献是所有的诚实和对痛的耐受。

Every Child was a Poet; and I’m sinful ’cause I’ve forgotten Virginia Woolf

How have we become so banal, as grown-ups?

Remember when each everyone of us, was a poet?

We wrote about the crystal tinkling winters in Ashburnham,
with the words that sounded so foreign that we pretend to comprehend,
the heavenly velvet colors of our thoughts that we tried so hard to bend,
but eventually slipped between the lines where thoughts transcend?

The stories etched on paper, inked with care,
In the warmth of memories still hanging there.

Remember when each everyone of us, writes poems?

We wrote about redemption, friendship and love
’bout being so far away from home,
even the wooden chair in the English building knows
how our quietly whispered thoughts composed (…better than our parents!)
Through discursive self-expressive rhymes, distilling who we are,
in that language that was so unnatural but yet became so natural to our tongues?

I’m still so moved by this language till today,
how it resonates with the drumbeats in my heart,
the way it reminds me of Caddy, Dalloway, Scout;
the yellow wallpaper and the white elephant hills…
they so vividly lived,
filled my dreams and shaped who I became.

How have we stopped hosting poetry nights, now just because we settled for rites?

如此

今天的风带我回到了搜狐大厦楼下,我和你在电话里吵架,你在不远处骑着自行车。我今天才明白过来,那时我认为你能够感同身受的,不过是一部分世界的美好(也许那些你都没有感知到),也许是我,是我在你同行的时候在感受世界,享受拂面的风、享受附在皮肤上痒痒的温度;也许是因为我热爱那个城市,而那个城市正好是你的家。

那所城市是很好,在其中穿梭能给我带来最真切的实感。在那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都是我亲手触碰过或挖掘的;那个城市不像一个巨大的 bubble,一切都是探索、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新的、友善的、被年轻人构造的。

当然这个大学城也是友善的,只是它的构造是我需要去习得的逻辑,而不像那座城市的有机,一切都那么符合直觉。这座大学城也像一个陌生的语言,你能学、你能用,但是 it doesn’t feel like home, it doesn’t feel like my creation。我想要那些实际、真实的城市的血管、里面真实的、可以用 theory of mind 去 reason 的,my people。

我喜欢那座城市,所以可能找到了一个在那里成长生活、又 leave it intact 的人。如果带我走过那座城市的人有太多对它的批判和 ownership,我可能很难去全心的享受那个城市。

也许这就是了,我因为那个硬板床和黏糊糊夏夜而流泪的真相 —— 我爱的是在那座城里像家一样的体验。

当然也有,你去体验这个世界时的不加批判,确实也让我动容。我当时和你去体验这个世界时,从来不会有不安。因为我们当时都是专注于去全盘接受那些历历在目的景色和体验的人,不用伪装、只是去探索,这样确实很好。我确实很感激你对世界 appreciative 的触角、你的真实和坦诚,和我们共享的对世界的好奇。

但是你知道吗?我差点忘了,你有的这些、我所珍惜的,我也都有。

可你从来都没理解的是我的野心,我眺望那些巨大水泥墙时感受到的亲密。你也许从来不会觉得这片土地会属于你吧。我们共享的有慢慢走向世界舞台中心的难以置信和突然的胜任带来的欢愉,更多的也是刚出来闯荡的坐如针簪和 insecurity。这些少了的是,你没有的是咽下痛苦前行的坚决,你习惯做的是一次一次逃避、一次一次捏灭自己和别人希望的火苗。

现在就让它随风去吧,因为路很长,我需要希望的火苗,你所带给我的一切也是我本就拥有但 overlooked 的一切。人本就是图灵机,我希望 P = NP,“认得、晓得” 就是一样的存在。那些对于世界温和的触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是我本就拥有的一部分,而生活的另一部分是责任、探索,和途中必经的挑战,这些是我不可也不愿意逃避的,也是你无法面对的。

感谢你让我意识到,and I’m totally cool with 世界里人们互相了解和建立亲密时可能会有的高墙, and I still appreciate the world as how it is;我不会因为没有被足够理解就止步不前、或是逃避,how would I ever do that to myself,不是吗?

Don’t chicken out, ever

安娜堡大雪,好像覆盖掉了很多东西。一切都被厚厚盖住,但是有喜悦在冒尖。

沉寂了一周,是我写不出东西。在日子过的好的时候心难以沉下来,而在苦涩之时,又担心故人沾沾自喜的观测的目光 —— however they care,是我选择了毫无保留,愿意和这个世界互相接纳。是我愿意相信他人并非地狱且是另外一颗跳动的心,相信坦露会让我们近些、再近些,相信这是人类社会中的魔法。

我原本想写 “意识”,写计算机理论学家如何参与到了对于意识的探讨中;想写多维宇宙,写我们这个 0 和 1 的 simulation world;更想写 we are a bunch of fucking privileged kids, 写追求公平的人怎么与这个偏心我们的世界相处。

我想写,勇气不是 “从来不怕”,而是面对害怕的东西,我们明白只有全力去面对过才能感受到更多的力量。面对真相是勇气,及时的面对真相然后行动更是勇气。Open to action、seeking for feedback 的人才能够得到真相,有了真相我们才能 operate in this world as how we wanted.

我还想写,自尊心太高的人可能很难得到真相,因为 the brutal truth is that we are never the center of the world,说给自己,更说给所有坐立难安的朋友。

我想写,在合适的岁数做合适的事情,喜悦会就此蔓延,爱意会展开。有些人、事,会让我们感到活着,而他们就在手旁边。

我想写,改变世界不是一晚上会发生的魔术,“使命是行动”, “不可见到无常便懈怠,便忐忑。一日的推进和因果,不可因为不确定而放弃能确定的,我们要保持知觉,保持体力,保持信念”。不要为了理想而固地自封,更不要拒绝世界的好意。

我想写,我们足够渺小到,这个世界提供给了我们很多最好的活法。选择尝试看到更多,欣赏更多,包容更多,不代表放弃以终为始,反而是因为有了一个想去的目的地,我们可以安心地投入这些 “更多”。

我想写,那片土地上的人们还是我的 mission 和 soft spot, but before that, why don’t you wanna see more?

也许现在这些字句根本串不成段,它们不能直接成段。但我想它最终会成段,会在生活里悄悄成段。